关联交易虚构收入？ 趣头条回应做空报告存误解

针对Wolfpack Research于2019年12月10日发布的做空报告，趣头条回应做空报告存误解，称该报告的依据存在大量事实性错误，对公司业务存在误解。

12月10日，市场研究机构Wolfpack Research发布长达56页的做空报告，称趣头条74%的销售额是虚假的，78%的现金余额是不存在的，大量交易来自关联交易且将流量导向趣头条创始人兼CEO谭思亮旗下公司体系中。当日趣头条盘中一度急跌超10%。今日趣头条盘前股价3.39美元，总市值8.63亿美元。

具体来看，Wolfpack Research做空报告最核心的攻击点在于指责趣头条在营收方面的关联交易与虚构收入。其一系“趣头条大量营收和现金是不存在的”，Wolfpack Research称趣头条在2018年通过不存在的“广告客户预付款”记录，在其内部广告代理上海点冠公司的账上创造了至少12.9亿元的虚假收入，该笔资金在趣头条VIE运营主体上海基分有限公司的账上被记作“预付费用”。在这一操作过程中，趣头条提高了两家公司的财务状况，但实际上二者并无任何现金来往。

同时，Wolfpack Research认为，在趣头条IPO上市的七个月前，该公司取消了对其广告流量的独立第三方监督，代之以其自己的内部广告代理商，也就是上海点冠，从而实现了其“骗局”。Wolfpack Research在报告中指出，上海点冠成立仅4个月便以1500万元的价格被趣头条收购，且该公司并无实质性业务，显然只是一家空壳公司，Wolfpack Research尝试通过上海点冠的官网投放广告，但并不成功。

趣头条方面回应称，点冠通过与趣头条体系内兄弟公司一起合作创造价值。以点冠和趣头条App的运营主体上海基分的合作为例，在双方的合作中，点冠既充当基分的广告代理，又作为内部广告平台为基分提供服务。天眼查信息显示，上海点冠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被上海趣蕴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百分百控股，后者执行董事为谭思亮。趣头条招股书显示，趣头条在收购上海点冠前一直让百度负责运营其第三方广告平台，在2016年、2017年和2018年上半年内，百度对其净收入分别贡献69.9%、43.7%和12.1%；2016年、2017年和2018年上半年，百度在公司应收账款中所占比例分别为92.6%、59.8%和30.5%。而2018年2月，趣头条以1500万收购上海点冠，开始减少对百度的依赖。

作为广告代理，趣头条称点冠代基分向二级广告代理出售广告产品，该过程中基分的终端客户是广告主，因为他们选择在趣头条App投放广告，而基分负责提供底层广告投放服务。点冠通过二级代理商从终端客户手里预收广告款，当广告投放已在趣头条App完成时，将预收账款确认为收入。趣头条方面表示点冠2018年工商报告和信用报告之间数据差异的主要原因在于两份报告的列示形式不同。工商报告中对收入和成本以抵销后的净额列示，而信用报告中以全额列示，两种列示方式下点冠2018年的净利润与净资产数字均保持一致。

另外，趣头条称合并财务报表是依据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编制。点冠和基分均是趣头条合并报表范围内子公司，包括点冠和和基分的交易在内的所有关联交易在合并报表层面都会进行抵销。报告中将各子公司单体报表数据进行简单加总，然后与趣头条披露的合并报表数据做对比，这种做法显然是错误的。

其次，仍针对上海点冠，Wolfpack Research认为其重要目的在于撤销百度的“守门人”角色，方便趣头条将平台流量导向谭思亮旗下其他公司。Wolfpack Research于2019年9月12日的4个小时抽取5万个广告作为样本，分析后发现趣头条有将近50%的广告投放来自于未公开的关联方和趣头条本身，而前两大关联客户则是谭思亮创立的彼格基地——上海突进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下称上海突进）和上海喜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下称上海喜狐）。

趣头条表示每天平台上的广告展示总量超过20亿次，Wolfpack Research的抽样方式和数量（仅占当日广告展示总量约0.0025%）并不合理，“尤其是考虑到这些数量极其有限的样本背后所涉及到的测试机数量也非常有限，无法充分、准确地反映出趣头条平台超过4200万日活跃用户所呈现的多样化行为特征。”

第三，针对做空报告中声称趣头条现金余额是“虚假”的观点，趣头条回应称，截至2019年9月30日，趣头条的现金、现金等价物和短期投资总额为人民币21.201亿元，其中现金和现金等价物为人民币5.254亿元，短期投资为人民币15.947亿元。

针对Wolfpack Research报告称趣头条“将近50%的广告展示来自于未披露的关联方或者趣头条本身”，趣头条方面回应称，由于该报告依据的样本量不够，缺乏统计学意义，所以该指控不成立。另外对于Wolfpack Research报告称谭思亮个人投资“来源于将趣头条的股份变现”的指控，趣头条回应称谭思亮在趣头条IPO及IPO之后至今从未出售过趣头条股份。

12月3日，趣头条发布2019年第三季度财报，本季度趣头条净营收同比增长44.0%至14.069亿元（合1.968亿美元）；净亏损为8.884亿元（合1.243亿美元），市场预期21.72亿元，去年同期净亏损为10.334亿元，上个季度为5.613亿元；净亏损利润率为63.1%，2018年同期的净亏损率为105.7%，上个季度为35.8%。

针对于趣头条内容层面一直受到的质量争议，谭思亮称，“考虑到今年整体经济形势，我们在下一步增长之前，需要先稳一下自己的脚步，进一步提升我们的健康度——这既包括业务层面的健康度，也包括组织层面的健康度。”区别于浑水、香椽等沽空大鳄，Wolfpack于2019年5月由美国积极投资者Dan David创立，同时被浑水投资，至今做空过电子通信行业的GTT Communications、电子行业的SMART Global Holdings、以及趣头条。

当下，趣头条正处于内容与商业模式的转型期，针对盈利问题趣头条方面曾表示，“由于目前公司的战略重点还是增长，何时盈利是一个战略选择的问题，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新兴市场还有巨大机会，而我们尚未触碰到天花板。所以希望能把握住市场红利，继续快速增长，不断加固护城河。”